驾驶“闪电”的勇士:美军第54战斗机中队在阿留申的历程(上)

时间: 2025-05-01 04:11:53 |   作者: 火狐体育靠谱吗

  “在严酷的‘世界之巅’,第54战斗机中队的P-38‘闪电’式战斗机同其他部队联合,与入侵美国的强大日本军队进行残酷的空中搏斗”

  阿拉斯加的阿留申群岛是二战中最为艰难、独特且孤立的战场之一,这场战役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早在战争开始之前,许多人都清楚阿拉斯加的战略重要性(包括日军的高层),但当美国于1941年12月8日参战后,其重要性变得更显著,并引起了更多关注。

  阿留申群岛由100多个岛屿组成,大部分无人居住,绵延超过900英里,从阿拉斯加半岛南部开始,最大的岛屿是乌姆纳克岛(Unimak),一直延伸到最西端的阿图岛(Attu)。阿图岛实际上比阿拉斯加更靠近日本和俄罗斯。这一地理位置使得阿留申群岛在战略上显得很重要。

  这是一张展示阿留申群岛及日军在该地区推进极限的地图。地图清晰地标出了日军在阿留申群岛战役中所能达到的最远位置,有助于理解当时的战略态势和军事行动范围

  阿留申群岛南临寒冷的北太平洋,北接更加寒冷的白令海,这极大地影响了当地的天气特征情况。该地区的天气通常极其恶劣,风大雪多,气温极低,给驻扎在此的美军带来了极大的挑战。士兵们不仅要应对严酷的自然环境,还要时刻警惕来自空中的威胁。在这样的条件下,后勤保障和物资供应变得尤为困难,士兵们的生活条件也极为艰苦。

  美国政府实际上早在1940年夏天就开始着手改善当地严重不足的防御设施,但这是一场与时间、资源和恶劣天气赛跑的过程。与此同时,日本也在制定入侵计划。

  在1942年日军对荷兰港(Dutch Harbor)进行袭击之后,美军迅速加强了在阿留申群岛的防御力量。他们修建了更多的机场和防御工事,并增派了更多的部队和装备。然而,由于地形复杂和气候恶劣,施工进展缓慢,物资运输也经常受到阻碍。即便如此,美军依然顽强坚守,最终成功抵御了日军的进一步进攻。

  海岸警卫队的防空部队严阵以待,准备击退即将来临的日军空袭。该场景展示了当时紧张的战时氛围和部队的高度戒备状态

  阿留申群岛的战役不仅是对士兵体力和意志的巨大考验,也是对美军整体作战能力的一次严峻挑战。通过这次战役,美军积累了宝贵的经验,并为后续的太平洋战争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阿留申群岛非常山地化(许多山脉是火山,既有活跃的也有休眠的),且大部分地区十分荒芜,没有人烟。1942年时只有大约5000人居住在那里,80多年后的今天,这一个数字依然保持不变。植被稀少,没有原生树木。这里的主要特征是天气恶劣。

  持久的低气压笼罩着阿留申群岛,导致大量的云层、雾气、降水、强风以及伴随的泥泞。这里的风通常是一种从山口突然吹向海岸的猛烈寒冷的风,在战争期间,这些恶劣天气对地面、海上和空中的作战部队造成了极大的破坏。许多美军飞机和飞行员因阿留申群岛的恶劣天气而失事,比日军行动造成的损失还要多。

  第54战斗机中队曾驾驶P-38“闪电”战斗机的飞行员罗伯特·H·默里(Robert H. Murray)后来曾描述道:“这里的天气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糟糕,有时会在几分钟或几小时内下一场大雨,然后突然变成伴随着大风的暴雪。暴风雪可能会突然停止,接着浓雾会覆盖整个区域,能见度为零,范围可达数百英里。有时,与所有气象逻辑相反,风速会超过每小时100英里,同时浓雾使能见度降至零。这一些状况经常同时发生,飞行员们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才能看到太阳、星星或月亮。”

  这种极端的气象条件不仅给士兵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也极度影响了军事行动的有效性。由于能见度极低,飞行任务变得异常危险,许多飞行员不得不依赖仪器飞行,增加了操作难度和风险。地面部队也面临着同样的挑战,道路泥泞不堪,补给线时常中断,使得物资供应成为一大难题。

  尽管如此,驻扎在阿留申群岛的美军仍然顽强坚守,通过一直在改进设施和战术,克服了重重困难。他们修建了更多的机场和防御工事,增派了更多的部队和装备,逐步增强了防御能力。正是通过这一些英勇无畏的士兵们的不懈努力,才确保了阿留申群岛的战略安全。

  日军在1942年6月实施了入侵阿留申群岛的计划。月初,一支日本海军特遣部队从南方向乌纳拉克萨岛(Unalaska)靠近。这支特遣部队包括两艘航空母舰、17艘其他战舰、一个潜艇编队和三艘运输舰,共载有2500名登陆部队。他们的目标是位于该岛北侧的荷兰港海军基地,这是当时阿留申群岛最大的军事设施。

  1942年6月3日,日本航母编队袭击了荷兰港海军基地和米尔斯(Mears)要塞。6月4日,在荷兰港能够正常的看到日军炸弹轰炸的情景

  6月3日和4日,日军航母上的飞机对荷兰港进行了攻击。由于美国事先得知了这次攻击,并且驻扎在乌姆纳克岛格伦堡陆军空军基地(Fort Glenn Army Air Base)的第11战斗机中队的一些柯蒂斯P-40“战鹰”战斗机及时拦截,分散了敌机的注意力并击落了其中5架,因此日军并没有造成他们预期的破坏。早在三周前,美国海军密码分析员破译了日本海军的顶级秘密通信代码,并一直在持续监控其无线电传输内容。

  1942年夏天的乌姆纳克(Umnak)空军基地:第11战斗机中队的飞行员在任务间隙通过打扑克来放松,他们身旁是色斑斓的P-40“战鹰”战斗机,这些战斗机将与P-38“闪电”战斗机并肩作战。该部队的六次空战胜利中有五次是在1942年6月3日和4日于荷兰港(Dutch Harbor)附近取得的

  第11战斗机中队于1941年12月底从密西西比抵达阿拉斯加的安克雷奇附近的埃尔门多夫(Elmendorf)机场。在此之前,第18战斗机中队是阿拉斯加唯一的战斗机部队。第18中队于1941年2月带着过时的柯蒂斯P-36战斗机到达那里,并在当年年底开始换装柯蒂斯改进后的战斗机。直到1942年3月8日,他们仍在操作几架旧的P-36战斗机,其中一架当天在埃尔门多夫发生了一次着陆事故。

  损耗是持续不断的。这架第18战斗机中队的P-40K从一个结冰的斜坡上滑落,尽管损坏并不严重,但由于缺乏简易的修复手段和维修设施,它会被拖到“飞机墓地”用于拆解零部件,任何可用的部件都会被回收以支持其他战机的维护和修理工作

  这种预先的情报优势极大地帮助了美军的防御准备。尽管日军的攻击未能达到预期效果,但依然给荷兰港造成了相当大的破坏。美军的防空系统和战斗机部队迅速作出反应,成功地减少了损失。当敌机来袭时,第11战斗机中队的飞行员迅速起飞拦截,有效地分散了敌机的火力,并击落了一些敌机。

  日本航母的攻击机对荷兰港的首次空袭是毁灭性的。照片中能够正常的看到燃油罐和西北号货船(SS Northwestern)正在熊熊燃烧。这次空袭不仅造成了巨大的物质损失,还对当地的防御力量造成了严重打击

  此外,美军的地面防空部队也发挥了及其重要的作用,通过高射炮和其他防空手段,进一步削弱了日军的攻击力量。虽然荷兰港遭受了严重的破坏,但美军的快速反应和有效的防御措施使得损失得到了控制。

  鉴于阿留申群岛对远程战斗机的迫切需求,第54战斗机中队,当时隶属于华盛顿的第55战斗机大队,于1942年5月23日被重新分配到阿拉斯加的第11航空队。然而,由于其P-38E型战斗机尚未配备最新的机翼挂架和锁具,因此,在5月的最后一周,第54战斗机中队的飞行员驾驶他们的P-38E战斗机飞往加州进行挂架和锁具的改装。

  日军对阿留申群岛的入侵让美国措手不及,为了激发击败敌人的决心,许多爱国海报应运而生

  装备机翼挂架和锁具可以使P-38E“闪电”战斗机携带炸弹,更重要的是,还可以携带可抛弃的外挂油箱,极大地扩展了战斗机的航程,这些装备最初是作为P-38F型号的改装投入使用的。完成改装后,他们立即驾驶战斗机飞往埃尔门多夫机场,并于6月2日抵达。

  第11航空队于1942年1月15日作为阿拉斯加的空军力量成立,同年,其他新的航空部队也被分配到该部队,包括额外的战斗机中队。第54战斗机大队的空中梯队,其三个中队装备贝尔P-39“空中飞蛇”战斗机,从华盛顿调至阿拉斯加,于6月底临时配属给第11航空队,并一直驻扎到年底。第344战斗机中队,装备P-40“战鹰”战斗机,于10月10日在埃尔门多夫正式组建。

  第28混合大队的一架B-24“解放者”轰炸机从乌姆纳克起飞,前往攻击敌人在基斯卡(Kiska)的目标。而第54战斗机大队的主要任务是为这些轰炸机护航

  第11和第18中队最初隶属于第28混合大队,而第54战斗机中队直接隶属于第十一战斗机指挥部。在1942年和1943年期间,第28混合大队还包括五个轰炸机中队:

  第21中队,装备四引擎的综合-伏尔提(战后该公司更名为康维尔)B-24“解放者”轰炸机;

  第36中队,装备四引擎的波音B-17“飞行堡垒”和B-24“解放者”轰炸机;

  第73中队,装备双引擎的北美航空公司的B-25“米切尔”和马丁B-26“掠夺者”轰炸机;

  第77中队,同样装备B-25“米切尔”和马丁B-26“掠夺者”轰炸机;

  第73轰炸机中队的B-18“大刀”轰炸机及其机组人员在路易斯安那州的巴克斯代尔(Barksdale)陆军航空基地,该中队即将开始飞往阿拉斯加的长途飞行。尽管这些B-18轰炸机将为阿拉斯加数量稀少的美军飞机增添重要力量,但由于其老旧的设计和有限的装备,它们远未达到能够有效参与战斗的状态。这种情况下,这些飞机更多是作为一种数量上的补充,而非真正具备强大战斗力的武器

  6月5日,第54中队的分遣队开始从埃尔门多夫机场出发前往阿拉斯加半岛末端的冷湾(Cold Bay)。6月6日,从冷湾飞往乌姆纳克的8名P-38飞行员攻击了一艘悬挂日本国旗以避免被日本海军攻击的俄国货船。冷湾分遣队在次月迁移到了乌姆纳克。

  摩根·A·吉芬(Morgan A. Giffin)上尉正在任务前向他的第54战斗机中队的飞行员们进行简报。背景中的P-38战斗机编号为90,名为“Pat”,是吉芬上尉的指定座机

  6月3日,当第54战斗机中队的哈雷·S·托克斯(Harley S. Tawlks)中尉正在埃尔门多夫机场准备前往冷湾时,他听到了荷兰港受到攻击的无线电通知。他本能地跳进最近的一架P-38,启动了艾利逊发动机,并“全力加速”。托克斯可能并不是打算飞往荷兰港(那里距离近800英里),他可能是在防备埃尔门多夫的潜在攻击。在他起飞时,他在跑道上撞上了一辆加油车,严重破损毁坏了这架战斗机,该飞机随后被报废,尽管他本人安然无恙。这架P-38是斯坦利·A·龙(Stanley A. Long)中尉的指定座机,中队编号为80 (序列号LO 41-2247)。龙和他的机械师,哈雷·J·格罗夫(Harley J. Grove)下士,对这一事故都非常不满。

  6月7日,日军登陆部队在阿留申群岛最远端的基斯卡(Kiska)岛和阿图岛登陆,绝对没遭到抵抗。基斯卡岛上只有一个10人的美国海军气象观察无线电小组,他们迅速投降。其中一人迅速逃脱并躲避敌人50天,最终因饥饿而投降。

  在这张精心摆拍的宣传照片中,第54战斗机中队的飞行员们正从作战帐篷冲向他们的飞机。这种照片通常用于展示部队的快速反应能力和战斗准备状态,同时也起到了鼓舞士气和对外宣传的作用

  阿图岛上的唯一居民是42名土著阿留申人和一名白人无线电操作员及其妻子。这名无线电操作员是唯一在日军占领期间丧生的美国人。阿加图岛(Agattu)位于阿图岛东南35英里处,但就没有被利用。

  当日本人涌上阿图岛时,他们可能意识到不会遇到太多抵抗,但这并没有使他们变得不那么残忍。正如主文中提到的,无线电站的人员很快投降了。他们就没有选择,但其中一人设法逃脱了,尽管日军一直在搜捕他,他还是躲藏了50天。最终,他因极度消瘦和寒冷而投降。

  对于查尔斯·福斯特·琼斯(Charles Foster Jones)和他的妻子伊塔(Eta Jones)来说,情况则不同。62岁的福斯特是一名无线电操作员和气象观察员。伊塔是一名教师兼受过训练的护士,为美国政府工作。他们在1941年10月抵达,并住在阿图村一个非常简陋的木屋里,位置靠近奇卡戈夫港(Chichagof),那里有一个虽然很小但组织良好的土著居民群体。查尔斯和他的无线电设备是与外界唯一的联系。

  1942年6月7日,当日军开始在港口登陆时,他们肯定没有预料到日本人会来。相反,他们听说一艘美国船将前来营救所有阿图岛的居民,实际上这个谣言是错误的。

  伊塔描绘说,日本人在山坡上像蚂蚁一样涌来,他们在陡峭的山坡上滑倒并跌倒。他们一边尖叫一边向空中和村庄开枪,看起来像一群恶魔降临到这个小小的营地。紧接着伊塔开始听到枪声,一名土著妇女跑进她的小屋喊道:“日本人来了!” 透过窗户,伊塔看到日本士兵在疯狂奔跑,并喊叫着用步枪射击。几名当地土著被击中,但没有受到重伤。

  在日军入侵之前,阿图岛(Attu)显得平静而宁静。然而,当战斗开始时,伊塔(Eta Jones)目睹了日军士兵从山上蜂拥而下的情景,她形容日军“看起来像蚂蚁一样”

  接着,子弹开始打在福斯特的小屋上,窗户破碎了。在此期间,福斯特迅速用电台发送了正在发生的事情。伊塔看着逼近的敌人,在他们接近小屋时对福斯特大喊。福斯特停止了传输,关闭了电台,并尽可能损坏了设备。

  就在这时,一名日本军官走进小屋,用刺刀对着伊塔。“你们有多少人?”他尖叫道。

  第二天早上,日本人带走了福斯特进行审问,这是伊塔最后一次见到他还活着。他坐在桌前被审问,一旦确定他对日本人没有价值,一名日本军官便朝他的头部开了一枪。然后,日本军官们陷入疯狂,用刀砍下了他的头颅。之后,伊塔被迫查看福斯特的尸体,那具几乎漂浮在地上血泊中的尸体。土著居民秘密地将福斯特埋葬在一个教堂附近的区域。

  几天后,伊塔被带上一艘船前往横滨,大约在6月21日抵达。她被粗略地审问,因为日本人知道她显然没有一点军事知识。她被安排与18名在新几内亚被俘的澳大利亚护士一起。她们受到了极其恶劣的待遇,暴露在恶劣天气下,偶尔还会遭到殴打,营养不良的影响也很快开始显现。

  时间过得非常缓慢,少数红十字会包裹送到了她们手中。到了1945年中期,美国飞机经常飞越该地区轰炸附近的设施,她们知道日本人已经输掉了战争。8月17日,一名日本警察进入营地告诉她们可以自由离开,但应该待在附近,以防当地人攻击她们。几天后,一架美国轰炸机低空飞过营地,投下了食物和其他物资的包裹。

  最终,美军抵达了营地,1945年9月1日,伊塔登上了东京郊外机场的一架C-54飞机,开始了漫长的回家之旅。回到美国后,她收到了一张7371美元的支票,作为她在阿图岛上担任印第安事务局教师的欠薪,她是太平洋战争中第一个返回美国的美国女性战俘。

  在基斯卡岛被占领的第二天,日本海军航空队派出6架配备有四台巨大引擎的97式大艇巡逻轰炸机(H6K 盟军代号Mavis),由岩濑助光(Sukemitsu Ito)上尉率领,从日本北部千岛群岛中最大的幌筵岛飞抵基斯卡港,飞行距离达800英里,这些飞机为基斯卡岛上的日军提供了一种有效的远程进攻武器。但在接下来的六天内,其中3架飞机在停泊时被盟军轰炸摧毁。

  凭借其20毫米防御武器,97式大艇巡逻轰炸机(H6K 盟军代号Mavis)是一个危险的对手。然而,由于缺乏装甲保护和自封油箱,这种远程水上飞机在面对美国战斗机的攻击时显得很脆弱,最终难逃被击毁的命运。这些设计上的不足使得这种水上飞机在激烈的空战中处于明显的劣势

  美军很快开始从乌姆纳克派出飞机攻击基斯卡的日军设施和船只。6月11日,当时第11航空队的B-24和B-17以及海军第4巡逻联队的双引擎PBY“卡塔琳娜”水上飞机对基斯卡进行了目标打击。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不断进行攻击,所有这些行动都被美国人称为“基斯卡闪电战”。

  这是一张基斯卡港的空中侦察照片。照片中清晰可见13架日本海军航空队的水上飞机(主要是二式水战)被系泊在港口。这些水上飞机通常用于侦察和支援任务,这张照片为盟军提供了宝贵的情报,帮他们了解敌方的部署情况

  实际上在这场空战行动前的两个月,美军轰炸机没办法得到战斗机护航。这是非常需要的,因为日军在占领基斯卡岛几天后,通过一艘特殊的水上飞机母舰运送了18架中岛二式水上战斗机(简称二式水战,A6M-N,盟军代号Rufe),这是三菱著名的零式战斗机的水上飞机版本。尽管其浮筒降低了速度,但该机非常灵活且装备精良(两挺7.7毫米机枪和两门20毫米机炮)。它们的首次行动是在6月13日对PBY“卡塔琳娜”水上飞机进行攻击。除此之外,日军还向岛上运送了几架单引擎的零式水上侦察机(E13A盟军代号Jake)。

  尽管日军的二式水上战斗机(简称二式水战A6M2-N,盟军代号Rufe)凭借其强大的火力成为了危险的对手,但美军战斗机飞行员很快就学会了不与这些敌机进行传统的空中缠斗。他们采用了高效的战术:以高速俯冲攻击,开火后迅速拉起爬升,然后再进行下一次俯冲攻击。P-40“战鹰”战斗机的六挺12.7毫米机枪或P-38“闪电”战斗机的一门20毫米机炮和四挺12.7毫米机枪的一次齐射就足以将敌机击落。这种战术不仅提高了攻击效率,还最大限度地减少了己方战斗机的损失风险

  基斯卡岛拥有较大且保护良好的港口,很适合作为水上飞机基地。由于日军飞机的存在,缺乏战斗机护航很快成为攻击基斯卡岛的美国飞行员面临的真正问题。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二式水战的飞行员击落和击伤了许多没有护航的美军轰炸机和侦察机。

  日军士兵在仔细翻找一架被击落的美国轰炸机的残骸,寻找任何有价值的物品或情报

  为了报复美军对基斯卡岛的攻击,日军于6月14日,由岩濑助光上尉率领三架幸存的97式大艇巡逻轰炸机将目标对准了位于基斯卡岛和乌姆纳克之间的阿特卡岛(Atka)上的纳赞湾(Nazan),那里是PBY“卡塔琳娜”水上飞机及其补给船的基地。然而,美军再次得到了提前警告,当日军到达时,发现海湾空无一人。船只和飞机以及岛上为数不多的居民都已撤离(他们会在一个多月后返回)。

  日军在基斯卡岛的海岸线上布置了这些伪装假飞机,作为防御策略的一部分。这张照片拍摄于1942年6月18日,伪装飞机附近安装了高射炮,目的是希望能够通过这种伪装来吸引并击落前来攻击的美军飞机

  美军第54战斗机中队则在6月27日发生了悲剧,当时大卫·F·米德尔顿(David F. Middleton)在格伦堡驾驶P-38E(序列号LO 41-2091)时发生地面碰撞而身亡。

  艾利逊发动机运转平稳,一名第18战斗机中队的P-40E飞行员正准备前往跑道起飞。事实上,P-38“闪电”、P-39“空中飞蛇”和P-40“战鹰”战斗机都使用艾利逊发动机,这一共通点使得后勤维护工作相对简化,尽管这些发动机的具体型号和变种有所不同。这种标准化在资源紧张的战争时期尤为重要,有助于提高维修效率和零部件的互换性

  8月3日,岩濑助光再次率领的三架97式大艇巡逻轰炸机对纳赞湾的美军水上飞机补给船发动了另一次攻击。然而,他们未能击中目标(包括附近的驱逐舰),岩濑决定第二天再次尝试。

  1942年6月6日,当日军在阿图岛和基斯卡岛登陆时,最初的意图并不是要占领这些岛屿。这次行动是为了分散美国海军的注意力,将他们引入中途岛的最终毁灭性战斗。山本五十六希望,在大部分舰队被摧毁后,美国人会接受某种和平协议,使日本能够巩固其战果。

  日军在阿图岛和基斯卡岛登陆后,唯一能够从美国基地到达这些岛屿的飞机是美国海军的PBY“卡塔琳娜”水上飞机和陆军航空队的B-17和B-24轰炸机。指挥官为莱斯利·E·盖雷斯(Leslie E. Gehres)海军上校。

  美军试图轰炸日军,但由于可用飞机数量有限,效果甚微。盖雷斯上校向太平洋舰队司令部报告了登陆情况,并告知美军现有一艘水上飞机补给船停泊在纳赞湾,位于阿留申群岛中部的阿卡岛,距离基斯卡岛一半路程,船上共有20多架PBY“卡塔琳娜”水上飞机。

  在冰水里涉水前行对那些在PBY“卡塔琳娜”水上飞机上执行关键任务的机组人员来说绝非易事。任务不仅包括攻击日军,还包括救援被击落的飞行员。请注意右翼下的雷达,这一技术进步对于提高任务的成功率至关重要。雷达帮助美军在与日军的战斗中取得了许多重要胜利

  盖雷斯上校忙于为他的船只和飞机寻找更多的炸弹和燃料支持。水上飞机的机组人员接管了阿留申渔村的一部分,并在一位学校教师和一些阿留申原住民的帮助下得到了食物。在海湾外,一架PBY“卡塔琳娜”轰炸了位于唐加岛(Tanga)附近的一艘为敌方飞行员执行警戒任务的日本潜艇。

  PBY“卡塔琳娜”水上飞机于6月11日开始了作战,跟随第11航空队的B-24轰炸机进行了一次轰炸行动。PBY“卡塔琳娜”以俯冲的方式穿过云层,日军很快用他们的20毫米防空炮和13.2毫米重型机枪对准了它们。

  空战持续了三天,最后疲惫不堪的机组人员有多人阵亡和受伤。整个阿留申渔船的所有铅笔和抹布都被用来填补飞机上的弹孔,因为这些飞机仍在继续不停地往返于基斯卡岛之间。PBY“卡塔琳娜”水上飞机是一种飞行缓慢但可靠的飞机,不适合突然的规避机动。通常,它们回来时被日军防空火力打得千疮百孔,几乎摧毁。

  了解了美军战术的日军,派出了来自基斯卡岛的日本水上侦察机,同时带来了更多的重型防空炮,他们将防空炮对准云层中的空隙,等待“卡塔琳娜”的出现。最终,由于弹药和燃料几乎耗尽,人员也接近极限,水上飞机补给船撤出了纳赞湾。

  后来,日本指挥官表示,PBY“卡塔琳娜”严重干扰了他们将基斯卡发展成支援基地的努力。这些攻击迫使他们撤回了停泊在基斯卡港的舰船。虽然日军带来了他们的97式大艇巡逻轰炸机,但“卡塔琳娜”的攻击使得他们的补给无法到位。

  吉利斯号驱逐舰 (USS Gillis DD-260/AVD-12) 正在阿图岛马萨克雷湾(Massacre)的卡斯科湾(Casco)为第13鱼雷艇中队的 PT-75、PT-82 和 PT-79 提供支援和维护。这张照片展示了当时美军在阿留申群岛的作战部署情况,请注意吉利斯号舰尾后停靠着的一架PBY-5A“卡塔琳娜”水上飞机,这种飞机通常用于侦察和搜救任务,是当时美军重要的多用途飞行器之一

  美军飞行员威廉·比尔·蒂斯(William Bill Thies)在此期间执行了另一项支援任务。他返回康加(Kanga)接回了一个气象小组的五名成员,气象小组在烧毁了他们的站点后登上了飞机。当日军的97式大艇巡逻轰炸机到来时,日军飞越了阿留申群岛的阿特卡岛(Atka),即使村庄已被烧毁,它们还是投下了炸弹。比尔和他的机组人员在之后几周后返回了纳赞湾,发现战斗更加激烈,他们连续飞行了33天。

  美军对日军下一次攻击做好了充分准备,组织了五支巡逻队,每支由一架配备雷达的B-17和两架P-38组成。巡逻队在第四天早上从乌姆纳克起飞,巡逻覆盖纳赞湾的西部入口。

  这是前一张照片中第54战斗机中队的P-38E(序列号LO 41-2239)进行维修工作的特写。由于迫降时底部受损,需要进行复杂的修复工作,因此它被千斤顶架起,且其前轮已收回。前景中堆放的帆布机翼覆盖物用于保护飞机在维修期间不受外界影响

  其中一支巡逻队由第54战斗机中队的龙中尉和肯尼斯·W·安布罗斯(Kenneth W. Ambrose)执行任务。他们的所护航的B-17“飞行堡垒”轰炸机由第36轰炸中队的H·麦克威廉姆斯少校(H. McWilliams)驾驶,从海湾向西飞行。

  二式水战的飞行员在攻击美军部队之前正在接受作战简报。简报内容可能包括目标位置、敌方防御部署、飞行路线以及应急措施等关键信息。这种简报对于确保任务的成功执行至关重要,能够帮助飞行员更好地应对复杂的战场环境

  在出发不久之后,雷达发现了西北方向20英里处的阿特卡岛上空有水上飞机在高空云层下飞行。P-38“闪电”战斗机随即开始爬升尝试拦截敌机,龙中尉很快在7000英尺的高度发现了其中两架飞机,此时它们已经飞到了阿特卡岛南侧。他们确认这些飞机确实是日本飞机,就在他们确认的过程中,日军的97式大艇巡逻轰炸机转向并以密集编队俯冲进入2500英尺高度的云层下方,P-38紧随其两侧。

  斯坦利·A·龙(Stanley A. Long)中尉和他的P-38战斗机。这位飞行员取得了P-38“闪电”战斗机最初的两次空战胜利之一

  龙驾驶他的编号为80的P-38E,从右上方攻击了97式大艇,集中火力射击领头飞机的驾驶舱。实际上他击中了两架飞机:领头飞机被击中驾驶舱和机身,第二架飞机则被击中机身和机翼后部。然后他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没有观察到97式大艇有任何还击。

  随后,安布罗斯中尉发动了他的攻击,他从左侧俯冲攻击位于左侧的97式大艇,集中火力射击其左引擎。安布罗斯的第一次射击未能命中,但第二次射击击中目标,随后看到火苗从引擎之间冒出。在他驾机穿过目标下方时,发现自己处于日军领机的尾部,领机用其尾部的20毫米机炮向他开火。安布罗斯并未受损伤,成功爬升回到原来的位置。

  两架受损的97式大艇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并加大了俯冲角度。安布罗斯再次从前方对他的目标发动攻击,瞄准其左引擎再次引发了蔓延到整个机翼的大火。与此同时,龙再次从右侧接近日军领机,开火并观察到其发射的曳光弹再次穿过目标机身和驾驶舱,敌机正在急剧俯冲,然后他们突然都进入了云层。

  安布罗斯从正前方略低的位置对他的目标进行了第三次攻击。他瞄准了一个支柱与机翼的交界处发射了一连串子弹,看到火焰从该机的机翼上喷出,随后他也进入了云层。

  两名P-38飞行员随后拉起重新加入了云层上方的B-17编队,在向东飞行大约15分钟后,他们发现了第三架川西97式大艇(该机由岩濑助光上尉驾驶),它在云层上方500英尺处接近并立即发起了正面攻击。

  安布罗斯指挥了这次攻击,集中火力射击飞机的右引擎,然后龙对其腹部开火。他们都观察到了命中点。当他们在进行机动准备再次攻击时,敌机消失在云层中。不久之后,敌机以迎面的方式重新出现,然后转向,将腹部暴露给了P-38。龙再次开火并观察到了敌机中弹,敌机随即再次进入云层,在2500英尺的高度急剧俯冲,似乎失去了控制,处于近乎倒置的姿态。

  虽然所有三架97式大艇都受到了重创,但并没有看到任何一架坠毁。两名P-38飞行员都被记为一次击落,这是洛克希德P-38“闪电”式战斗机的首次空中胜利。另一边,尽管飞机严重受损,岩濑助光上尉还是设法将三架97式大艇飞回了基斯卡岛。十天后,经过修复,他将幸存的97式大艇飞回了日本。

  在阿图岛的日军第5航空队的二式水战似乎正在准备更换发动机。请注意前景中正在维修螺旋桨的机械师,这表明当时正在进行复杂的维护工作。同时,在背景中可以看到一架日军97式大艇,这种大型水上飞机通常用于远程侦察和运输任务。这些细节展示了当时日军在阿留申群岛的作战部署情况及其后勤支持能力

  24岁的安布罗斯之前在美国陆军服役,并在1940年决定申请美国陆军航空队(USAAC)的飞行学员项目并被录取。飞行学员要求单身,但他保守了自己刚刚结婚的秘密。他在1941年10月获得了飞行徽章和委任,并接受了P-38的飞行训练,随后被分配到华盛顿的第54战斗机中队。

  安布罗斯的命运特别悲惨。在他和龙的历史性的胜利后不久,他的妻子生下了他们的女儿,他获得了一次休假机会,可以去加利福尼亚看望她们。他被获准驾驶中队的一架编号为47的P-38E(序列号LO 41-2276)前往那里。不幸的是,他在1942年11月28日的飞行途中失踪。五天后的一篇报纸报道,军方披露“一架P-38战斗机在上周六深夜于比灵汉(Bellingham)地区失踪,该机可能坠落在贝克山(Mount Baker)地区。”天气显然是一个因素,随后的冬季风暴又带来了大雪,阻碍了有效的搜救任务,而且并不清楚他具体在哪里坠落。

  第54战斗机中队的一名飞行员与编号为47的P-38E(序列号LO 41-2276)合影。然而,这张照片背后隐藏着一个悲剧:肯尼斯·W·安布罗斯(Kenneth W. Ambrose)中尉于1942年11月28日在飞越华盛顿喀斯喀特山脉(Cascade)时驾驶这架飞机坠毁并遇难。肯·安布罗斯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飞行员,在加入第54战斗机中队之前曾参与多次重要任务,这张照片成为他短暂而英勇生涯的一部分见证

  美军似乎后来并没有花费太多努力去寻找他,最终,这起事件和安布罗斯中尉几乎被遗忘,除了他的家人和朋友。他的妻子和女儿继续他们的生活,就像许多“金星家庭”(特指有亲人在服役期间去世的家庭)被迫做的那样。

  在1998年9月,两名徒步旅行者在华盛顿州北部喀斯喀特山脉(Cascade Mountains)的一些非常崎岖和孤立的区域中发现了飞机残骸。经过一些调查,他们确定这是一架P-38,并在四年后返回现场时通过垂直尾翼上的序列号(12276)确认这正是安布罗斯中尉的飞机。然而,没有发现任何人类遗骸。他在坠机时是否跳伞或以其他方式逃生,人们不得而知。

  这张照片拍摄于安布罗斯中尉从阿拉斯加飞往加州探望他的妻子和新生女儿的不幸飞行前不久。这次飞行原本是为了让他能够与家人团聚,分享新生命降生的喜悦

  安布罗斯中尉并不是唯一一位从阿拉斯加飞回美国本土的第54战斗机中队飞行员。在1943年春天,完成阿留申群岛任务后,乔治·拉文(George Laven)中尉驾驶他的P-38E 编号76(驾驶这架飞机他曾击落了数架日本飞机)飞回了他的家乡德克萨斯州圣安东尼奥。机场聚集了大量人群,包括他的许多亲戚和朋友,来迎接这位当地的英雄。为了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他决定低空飞越跑道,然后做一个翻滚动作,这导致他的母亲当场晕倒了。

  截至8月的第一周,两个月前日军运送到基斯卡的18架中岛二式水战中只有2架还在运行。其中6架在与美军的空战中被击落,10架被炸弹和恶劣天气摧毁。

  赫伯特·W·哈森福斯(Herbert W. Hasenfus)中尉正准备驾驶他那鲨鱼嘴涂装的 P-38战斗机(编号93)起飞。这种独特的涂装不仅让飞机显得格外醒目,还具有一定的威慑作用。弗兰克·埃文斯(Frank Evans)中尉曾用这架飞机在基斯卡上空执行任务时,成功击落了一架日军二式水战

  8月7日,美国海军战舰对基斯卡进行了1942年首次也是最后一次炮击。6架沃特OS2U“翠鸟”侦察机从巡洋舰上弹射起飞后,遭到了这两架二式水战的攻击,其中1架被击落,其余的受损。

  1942年夏天,一架隶属于第28混合大队的B-24“解放者”轰炸机在阿拉斯加的乌姆纳克紧张地准备执行任务。可以看到机组人员正在手动转动螺旋桨,以确保发动机内部没有油路堵塞。由于当时轰炸机的零部件供应非常短缺,这样的准备工作显得尤为重要

  第54战斗机中队的飞行员继续为乌姆纳克纳赞湾的水上飞机补给船提供掩护数日,直到美军评估日军进一步空袭击已不具威胁。然后他们开始飞往基斯卡的任务,第一次任务是在8月8日,8架P-38“闪电”战斗机护送4架B-24“解放者”轰炸机前往基斯卡进行轰炸和航拍侦察。

  当两架第54战斗机中队的P-38的艾利逊发动机在阿达克的朗维尤(Longview)机场全功率启动,准备执行一项任务,另一架飞机则在一旁等待。机身编号为71的“闪电”战斗机(P-38E)在1944年3月24日由于发动机故障,格伦·W·敏顿(Glenn W. Minton)中尉在阿图岛执行任务时不幸坠机并被毁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从乌姆纳克到基斯卡的远程任务需要P-38使用两个大型辅助油箱,并且需要控制燃油消耗,这对飞行员来说非常具有挑战性。

  接近敌人时,第77轰炸机中队的B-25轰炸机紧缩编队,依靠密集的12.7毫米机枪火力进行防御。在其上方,P-38战斗机正在高空盘旋,准备拦截任何来袭的日军飞机。这种战术不仅提高了轰炸机编队的整体防御能力,还为护航战斗机提供了更好的作战位置。轰炸机机鼻下安装了先进的能穿过云层的鼻锥雷达天线,有助于提高任务的成功率和安全性

  例如,在9月3日,6架轰炸机和5架P-38出发再次轰炸基斯卡,但由于恶劣的天气,5架轰炸机和3架战斗机在途中被迫返航。两名成功到达目标的P-38飞行员在完成1260英里的往返飞行后,每架飞机仅剩下40加仑的燃油返回。

  第11航空队的第73和77轰炸机中队的B-25“米切尔”轰炸机在阿达克陆军航空基地的维修掩体中。这些轰炸机在飞越基斯卡和阿图岛执行任务时,通常由第54战斗机中队的P-38战斗机护航。维修掩体巧妙地利用了自然地形进行防护,并配备了穿孔钢板停机坪,以便在恶劣天气条件下也能安全停放飞机。帆布覆盖用于保护飞行表面,防止冰雪堆积,确保飞机时刻处于最佳状态

  阿留申空战的一个重大发展是美军和加拿大军队于1942年8月30日占领了位于基斯卡以东275英里的阿达克岛。日军原计划在6月份同时占领基斯卡、阿图岛和阿达克岛,但当时认为补给和防御将过于困难。

  一架第54战斗机中队的P-38战斗机在阿达克协助美国陆军士兵练习应对空中毒气攻击的演习。这架战斗机配备了翼下烟雾释放器,以高速低空飞过,模拟实际毒气攻击的情景。在战争的这个阶段,美军担心日军可能会使用毒气作为武器,因此这种类型的训练变得至关重要。通过这一种训练,地面士兵能够迅速识别毒气攻击并正确穿戴防护装备,从而提高生存几率和作战效能

  美军登岛后立即开始建造飞机跑道,并于9月12日完工。第11航空队的轰炸机和战斗机部队迅速迁移到那里,其中第54战斗机中队是最早到达的部队之一。

  加满燃油后,第54战斗机中队的一架P-38战斗机在阿达克(Adak)发生事故后起火。这张照片非常重要,它展示了在简陋环境中对抗日军时使用的多种飞机。左边是一架美国海军的PBY-5A“卡塔琳娜”水上飞机,在前景中央是序列号为41-1092的B-24D“解放者”轰炸机的残骸,而在中心位置则是一架道格拉斯B-18“大刀”轰炸机。在前景中央还能够正常的看到两架贝尔P-39“空中飞蛇”战斗机的机身和机翼,而在右侧则是一架B-25D“米切尔”轰炸机

  该基地被命名为阿达克陆军航空基地,从这里,即使是航程较短的单引擎P-40和P-39也可以护送轰炸机往返基斯卡,并且这些战斗机(包括P-38)还可以用于地面和水面攻击任务。由于P-38“闪电”战斗机的航程更长,现在它们还可以陪同轰炸机前往200英里外的阿图岛,基斯卡和阿图岛上的日本士兵的生活即将变得更加困难。

  第11航空队的P-39“空中飞蛇”和P-40“战鹰”战斗机在1942年末分散停放在阿达克的跑道上。这种布局不仅是为了最大化利用有限的空间,也是为了减少潜在的轰炸损失,分散停放可以降低一次攻击中被摧毁多架飞机的风险。当时,阿达克岛是美军在阿拉斯加地区的重要军事基地之一,战略位置极为关键。由于其地理位置接近日军控制的区域,阿达克成为了防御和反击的重要前哨站

  1942年9月11日,第11航空队成立了新的第343战斗机大队,分配给它的有第11、第18和第54战斗机中队,之后还有第344中队。也是在9月,第54战斗机中队开始接收一些替换机型,即改进型的P-38G。

  维护工作一直在进行,露天条件让机组人员的工作环境并不舒适。即使是夏季天气也可能很糟糕,第343战斗机大队的地面机组人员正在准备他们的P-40E战斗机进行下一次任务。请注意国徽周围的红色边框,这种设计是短暂存在的

  第54战斗机中队从乌姆纳克飞往基斯卡的最后一次任务是在9月13日,两名飞行员为一架B-24进行航拍侦察护航。P-38战斗机飞行员还进行了扫射,损坏了港口内的一艘水上飞机补给船,但其中一架战机被日军防空火力击中。这架“解放者”轰炸机也被日军不久前运送到基斯卡的二式水战击伤,其中一架二式水战被弗雷德里克·E·麦考伊(Frederick E. McCoy)少尉击落。

  第11战斗机中队的P-40战斗机的飞行员们在这些飞机附近,他们用打棒球和橄榄球的方式消磨时间。该中队的指挥官是约翰·S·陈纳德(John S. Chennault)中校,他于1942年9月25日在基斯卡上空击落了一架日军的二式水战。约翰·陈纳德是著名将军克莱尔·陈纳德(Claire Chennault)的儿子,克莱尔·陈纳德将军曾指挥著名的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即飞虎队)。他继承了父亲的军事才华,于1942年9月11日被晋升为新的第343战斗机大队的指挥官。该大队的座右铭是“我们将到达那里”(Well Be There),这不仅体现了他们的决心和勇气,也象征着他们在太平洋战场上的重要使命

  9月14日美军从阿达克出发的第一批任务也是阿留申战役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包括1架B-17“飞行堡垒”轰炸机和13架B-24“解放者”轰炸机,以及在当时看来庞大的战斗机护航编队:14架P-39“空中飞蛇”和14架P-38“闪电”战斗机。

  在阿达克岛的朗维尤机场的一个维修掩体中,第11航空队的各型飞机正在进行维护和修理。右侧的第54战斗机中队的P-38E(序列号LO 41-2239)正在维修中,詹姆斯·D·史蒂文斯(James D. Stevens)中尉于1942年9月23日迫降了这架飞机。紧挨着它的是该中队的87号战机(序列号LO 41-2079),对面是第18战斗机中队的P-40K(序列号CU 42-46315)的机身。左下角是一架涂装为三色迷彩方案的史丁森O-49“警惕”观察机(序列号 41-19037)。这些场景展示了当时美军在恶劣条件下还要进行高强度维护工作的现实情况

  轰炸机进行了轰炸,战斗机则对地面和水面目标进行了扫射,并与日军二式水战交战。港内的一架日军水上飞机和两艘扫雷舰被摧毁,其他几艘船只也被损坏。四架零式水上侦察机和一架日军“双翼机”被击落,其中两架由P-39飞行员击落,三架由P-38飞行员击落。

  龙中尉(左侧)和乔治·拉文(George Laven)中尉站在拉文的P-38战斗机旁合影。其中一个战果标志代表了1942年9月3日在基斯卡湾共同击落的一架川西水上飞机,另一个标志则代表了他在9月14日击落的一架“双翼飞机”。这张照片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因为龙中尉在8月3日取得了第54中队(以及P-38战斗机)的初期胜利之一。增加外部油箱对于增加战斗机的航程、完成远程任务至关重要,注意这架飞机上的凹痕,这可能是战斗或操作过程中留下的痕迹

  乔治·拉文中尉、霍利·P·米尔斯(Hawley P. Mills)和理查德·B·加德纳(Richard B. Gardner)分别击落了一架。拉文声称击落了一架日军“双翼机”,但存在争议,因为岛上的日军二式水上战斗机和零式水上侦察机都是单翼机。不幸的是,第54战斗机中队的指挥官威廉·M·杰克逊(William M. Jackson)少校和杜威·E·克劳(Dewey E. Crowe)中尉在攻击一架二式水战时发生碰撞,两人坠毁身亡。

  这是1942年4月拍摄的杜威·E·克劳(Dewey E. Crowe)中尉的照片,当时他在华盛顿的第37战斗机中队服役。不久之后,他与赫布·哈森福斯(Herb Hasenfus)中尉和龙中尉一起调到了第54战斗机中队。不幸的是,克罗中尉于1942年9月14日在基斯卡上空执行任务时阵亡。这一时期正值太平洋战争的关键阶段,这些飞行员的勇敢和牺牲对战局产生了重要影响

  阿达克岛上的盟军空中部队继续对两个被敌方占领的岛屿施加压力。9月28日,重型轰炸机对这两个岛屿进行了轰炸。其中一架护航的P-39在基斯卡上空被击落,而第54战斗机中队的新任挥官米尔顿·H·阿什金斯(Milton H. Ashkins)少校在战斗中击落了一架日军的二式水战。然而,由于阿留申恶劣的天气,许多任务不得不取消或中断。

  1942年10月28日,约翰·普莱彻(John Pletcher)中尉及其机组人员在阿达克,他们刚刚带着第73轰炸机中队更先进的B-26“掠夺者”轰炸机抵达。在这之前的6月4日至10月16日期间,已经有三架B-26轰炸机在冷湾和基斯卡的日军行动中损失,可见当时战斗的激烈程度和任务的危险性

  10月3日,6架B-24轰炸机、8架P-39和4架P-38组成的编队,对基斯卡港内的日军船只进行了攻击,日军的二式水战升空进行了拦截。日军方面有5架二式水战被击落,3架由P-39的飞行员击落,另外2架分别由第54战斗机中队的罗伯特·L·麦克唐纳(Robert L. McDonald)少尉和维克多·E·沃尔顿(Victor E. Walton)少尉击落。

  这张拍摄于1942年11月的基斯卡岛上的日本海军航空队水上飞机飞行员的照片,是在1943年5月阿图岛被美军占领后发现的一卷胶片上找到的。第54战斗机中队的P-38“闪电”战斗机与这些二式水战的飞行员过多次交锋

  11天后,另一个庞大的美军航空编队(9架B-24、6架B-26、1架B-17和12架P-38)再次对基斯卡的设施和船只进行了攻击。P-38战斗机的飞行员通过机炮摧毁了水面上的三架水上飞机,但卢瑟·B·斯托卡德(Luther B. Stockard)少尉被击落身亡。

  事故几乎每天都在发生。这架第28混合大队的B-24轰炸机(序列号41-11911)于1942年10月12日在冷湾(Cold Bay)降落时失事。请注意左翼下的雷达天线,由于缺乏维修设施,这架轰炸机当时可能被用于拆解零部件

  1942年圣诞节,托马斯·C·阿彻(Thomas C. Archer)少尉驾驶P-38E(序列号LO 41-2005)在阿达克坠机身亡。第二天,12月26日,9名第54战斗机中队的飞行员接到任务,准备对阿图岛的防空炮阵地进行射击,为紧随其后的6架B-24轰炸机开辟道路。

  第54战斗机中队的飞行员聚集在阿达克湿滑的跑道上,进行一次非正式的任务简报

  防空火力切断了亚瑟·L·凯泽尔(Arthur L. Kayser)的右发动机的燃油管路,他的左发动机也在战斗中受损。凯泽尔设法让受损的P-38继续飞行了超过400英里,但仅剩的一台发动机最终在靠近坦纳加岛(Tanaga)的位置停转,距离阿达克仅50多英里。他在离岸150英尺处迫降,尽管穿着沉重的浸水飞行服,他还是成功游到了岸边。

  一架从阿图岛突袭返回的第21轰炸机中队的B-24轰炸机目睹了凯泽尔的遭遇,轰炸机在上空盘旋,机组人员为被击落的P-38飞行员准备了一个包括大衣、火柴、手套、香烟和巧克力在内的急救包。轰炸机降至50英尺的高度,从那里将急救包投给了凯泽尔。当轰炸机继续飞回阿达克时,飞行员指示一架“卡塔琳娜”救援飞机前往该地点。凯泽尔在几小时后获救,除了头上有一个肿块外,其他并无大碍,他因此次任务获得了银星勋章。

  由编号为70,名为“STINKY II”的P-38E(序列号LO 41-1989)领飞的第54战斗机中队的“闪电”战斗机编队,紧挨着它的是编号为74(序列号41-2265)的同型机。这种编队飞行通常用于执行巡逻、护航或其他战术任务

  在12月26日的任务中,还有厄尔·C·赫德伦德(Earl C. Hedlund)少尉,他多年后仍然清楚地记得这次任务:“我爬进了我的P-38E,并与其他战斗机一起起飞执行任务。天气晴朗但寒冷。我们以低空飞行以避开风,并且没有与其它战斗机或轰炸机进行无线电通信。当我看到最近的飞机丢弃了副油箱时,我意识到我们一定接近阿图岛了,于是我跟着也丢弃了我的两个副油箱。两台发动机当时立刻停止了,我居然没有从副油箱切换到主油箱!”

  “但我迅速进行了切换,两台发动机又重新启动了。然后我驾驶我的P-38飞越了一个山脊,进入了前方的日军基地区域。天空中充满了各种大小的黑色烟雾,那是敌方的防空火力。我选择了一门喷射巨大火焰的高射炮作为目标,并俯冲攻击。我直接飞向那门炮的火焰,同时发射20毫米机炮和0.50英寸口径机枪。目标很快停止了射击,我能够正常的看到士兵们四处逃窜。

  在阿图岛的美军正在检查一架被美国陆军航空队摧毁的二式水战。这架飞机不仅被炸得翻了个身,还失去了它的浮筒

  “我飞过并离开了基地,一路都在低空扫射。我观察到许多小型武器,包括日军士兵在我飞过他们时开火。我继续飞过海湾,远离了火力范围,然后我注意到我的右发动机冒出烟雾。快速检查显示冷却温度正在上升,所以我关闭了右发动机,重新找回了一些高度。”

  “一切都很顺利,尽管我能看到飞机表面遭到了攻击。我找不到其他的P-38战斗机,突然开始担心如何飞回基地。我看到一架刚刚完成轰炸的B-24,于是朝它飞去。他们发现了我,并允许我加入编队一起飞回基地。我有足够的燃料,而且单引擎的P-38表现得非常好。我在阿达克成功着陆,感到非常欣慰。这次任务非常成功,轰炸机进行了漂亮的投弹,但我们确实失去了一架P-38。”

  第54战斗机中队的飞行员霍华德·W·米兰德(Howard W. Millard)上尉(左)和阿瑟·P·哈斯特德(Arthur P. Hustead)上尉正在回顾他们的一次任务。哈斯特德与厄尔·C·赫德伦德(Earl C. Hedlund)少尉在1942年12月31日于基斯卡上空驾驶P-38E战斗机(序列号LO 41-2227)共同击落了一架二式水战,背景中能够正常的看到P-38战斗机的彩色中队标志

  而12月30日前往基斯卡的任务结果是一场悲剧。大约在上午9点30分,25架飞机从阿达克起飞:1架B-24“解放者”轰炸机、5架B-25“米切尔”轰炸机、5架B-26“掠夺者”轰炸机和14架第54战斗机中队的P-38护航。

  特鲁曼·A·赫尔姆森(Truman A. Hermanson)中尉驾驶前图中的同一架P-38E(序列号LO 41-2227)在完成一次前往阿图岛的任务后,降落在积水严重的阿达克朗维尤机场。频繁的淹水问题源于机场建在一个靠近海岸的低洼处,导致在涨潮和大雨时经常受到影响。这架P-38E在1942年12月30日和31日为第54战斗机中队赢得了两次重要的空战胜利。但它的服役生涯并不顺利。1943年4月10日,在一次滑行事故中,这架飞机严重受损;随后在1944年4月7日的一次起飞事故中再次受损。最终,这架曾立下赫赫战功的战斗机于同年7月29日正式被注销

  由于机械或技术问题,两架B-25轰炸机不得不提前返航。其他飞机在基斯卡上空受到猛烈的日军防空火力和一些二式水战的迎接,后者在B-25轰炸港口内的两艘货船时进行了攻击。霍利·米尔斯少尉驾驶编号为91的P-38E(序列号LO 41-2227)击落了一架二式水战,这是他的第二次空战胜利,但他的两名中队队友在这次交火中失踪。此外,一架B-25轰炸机被日军防空火力重创,不得不在基斯卡西南几英里外的海上迫降。

  第54战斗机中队的一名军械员正在阿达克为其中一架P-38战斗机装载12.7毫米机枪弹药,在背景中能够正常的看到序列号为41-2227的飞机尾部。由于阿达克地区的极端低温,武器上的润滑油可能会冻结,这不仅会影响武器的操作性能,还可能危及任务的成功执行。因此,确保武器在恶劣环境下的正常运作是至关重要的

  当时,第10紧急救援艇中队的一架PBY“卡塔琳娜”水上飞机正在岛屿附近盘旋,准备营救任何坠毁的美国飞行员。在试图营救B-25机组人员时,“卡塔琳娜”遭到了一架日军二式水战的攻击。“卡塔琳娜”和B-25轰炸机的六名机组人员,以及两名P-38飞行员再也没有被发现,最终被宣布死亡。30日的任务中,共计14人丧生于阿留申群岛的险恶水域。

  这些B-25轰炸机的机组人员在他们的小屋内每一寸墙上都贴满了照片,这是在艰苦的战争环境中努力寻找一丝乐趣和慰藉的方式

  失踪的P-38飞行员是亚瑟·L·凯泽尔少尉和约翰·A·莱顿(John A. Leighton )。讽刺的是,莱顿像凯泽尔一样,之前刚刚在另一次任务中逃脱危险。11月30日,他在阿达克驾驶P-38E(序列号LO 41-2289)时与一架P-40战斗机发生了空中碰撞。虽然飞机严重受损,但他仍设法将战斗机降落。

  第54战斗机大队的P-39“空中飞蛇”战斗机在被水淹没的朗维尤机场上。在第54战斗机大队于1942年底返回美国之前,该大队的P-38和P-39战斗机一起执行了许多任务。这种混合编队展示了当时美军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如何灵活运用不一样的战斗机来完成各种作战任务

  12月31日下午,6架B-24“解放者”轰炸机由9架P-38护航,再次攻击了基斯卡港内的船只。日军6架二式水战进行拦截,其中的1架被两名美军P-38战斗机飞行员击落。阿瑟·P·哈斯特德(Arthur P. Hustead)上尉(驾驶着前一天米尔斯少尉取得胜利的编号为91的P-38)和赫德伦德少尉,两人共同分享了这一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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